夫子在上
我真的尽力了......
唉还是写的很烂.....
真的，光看着不好吗想这么问自己
1.
天边有块白云，正挺着个大肚子不紧不慢地靠近。这仔仔细细的看着去，入眼竟是那远山含黛，烟波缥缈，层层叠叠的雾气泛起波浪的一番遗世独立的意象。
“看什么呢臭小子！”一巴掌不轻不重地落在了王俊凯头上，被责骂的那人猛地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了过来，眼中的美景也随着镜头的转移成了自家老爹那张大脸。
“干什么呀爹。”王俊凯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了一下后脑勺，楚楚动人的桃花眼上包了两泡泪，一张脸皱成了带褶的包子，战战兢兢的把头缩了起来。
“我问你干什么？不对，你问我干什么？”一旁那位长着洛须胡，衣袍华丽的中年人正恶狠狠的看着他，“这话该我问你吧？给我坐好，别左顾右盼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你这样让夫子怎么收你做学生！”
“夫子这不是还没来吗。”王俊凯把视线勉强从窗外转了过来，撅着嘴，有些不忿，“再说又不是我想来，我又没求他收我做学生。”他小声嘟囔着，顺手理了理衣，坐好，脸上还是那副啊好了没啊我好想回家好想念娘的绿豆汤芙蓉糕我那么废求放过啊的表情。
哗——
门开了。
王俊凯没精打采的坐在那，懒洋洋地抬起头，只见那来人一袭红衣，眉中心闪跃着一点红色火焰胎记，肤白似雪，双唇红润，黑发如瀑不绾，几缕青丝斜飘入眼，那眸子正慵懒的看着他。
“妖孽啊。”王俊凯瞪大眼盯着他，直到那人轻移莲步来到他面前坐下，他满脑子都还是这句话。
难道夫子不应该是那种鸡皮鹤发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吗？
好吧就算不是，那也该是一脸正气道貌岸然贼眉鼠眼啊呸并不是气质出尘饱读圣贤书的——男人吧？
为什么这人让我想起了宜春楼的牡丹姑娘？
这人不正常啊！
“夫子好，这是犬子王俊凯。”
“………”
“…………”
“看什么呢，快和夫子打招呼。”王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提醒已经呆滞的王俊凯。
“啊。哦。”王俊凯回过神，“夫子在上，受学生一拜。”他双手撑地，脑袋恭恭敬敬贴在上面作了个揖。
“呵。”吴磊静静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了微笑。
“会什么乐器吗？”
“…….会一点琴。”
“那下棋呢。”
“略懂皮毛。”
“作画呢。”
“经常给牡丹……哎呦。爹你打我干嘛。”王俊凯瞪了瞪他爹，王父此时也正强压怒气地盯着他，又转过去对吴磊赔笑说，“夫子，犬子平日里斗鸡斗狗无心向学，因听说夫子教出来的学生个个都能入朝为官获得重用，因此特地将他带来，希望夫子不嫌弃，能……..”
“好了，我知道王员外的来意了。”吴磊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出门右转有间厢房，您去那交学费吧。”
“……..”王父和王俊凯大眼瞪小眼。
“怎么，等我反悔？”吴磊没抬头，继续喝着茶。
“是是是，那犬子就拜托夫子了。”
王员外出门前和王俊凯的眼神对视。
“爹你别抛下我我不想待在这啊。”
“好好学习啊儿子，三年后我来接你。”
“爹，爹不要啊我回去一定不斗蟋蟀逛青楼了你把我带走吧………”
砰——
门关上了。
王俊凯：“………”
王俊凯万般不情愿的回过头，只见那人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孔。
“哲之，带他去后院换衣服。别错过了晚课。”声线已没有刚才那般温柔动人。
“是，夫子。”
“走吧。”一个清俊少年从吴磊身边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王俊凯抬头看了看他，起身跟着那人走出了厢房，不知为何又回头看了看此时抬头望向窗外的吴磊，一头雾水。
吴磊看着王俊凯的背影，眼神中有些晦暗不明。
王俊凯走出了厢房，保持的一定的距离跟着那少年。少年一路无话，王俊凯只好专心欣赏园内的风景。
院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假山，莲花池，花树，清丽的摆设简单而不失气度。
“进去吧。”到了一处，那人把王俊凯往里一推，门忽的关上了。
“喂，你干嘛，放我出去。”王俊凯拍着门，有些慌张。
搞什么，关禁闭？
“换上里面那套衣服。”门外的人回答。
“什么衣服。”王俊凯疑惑的回头，就看见帘上挂着一件和刚刚那位少年一样的浅蓝色衣装。
“………..”
王俊凯一边嫌弃着这件衣服，一边慢吞吞的往头上绑着蓝布带。
“夫子对蓝色很感兴趣啊。”王俊凯一边比划着一边问门外那人。
“……….”
“算了，问你你也不说。”
王俊凯费劲地穿好衣服，照着镜子绑上蓝布条，奈何两根玉簪是怎么也戴不好了。
“是啊。”来人拖着王俊凯的手，缓缓地把玉簪插进他的发中。
“夫子，我……”
“坐好。”吴磊不动声色的把他按住，看着镜中的王俊凯脸上带着尴尬，笑着慢慢地拿起另一根玉簪别了上去。
“嗯，不错。”吴磊捏着王俊凯的脸，微笑着打量着他。
王俊凯：“………”
“好了。”吴磊忽的放开他，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身边侍立的学生，“哲之，最近你带着他，别让他闯祸。”
“是。”一旁的人恭敬的垂头领命。
吴磊又回头微笑着看王俊凯，王俊凯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看着他。
等到看着吴磊走出厢房门，王俊凯赶忙推了推他师兄，“什么情况？”
宋哲之皮笑肉不笑：“走吧，上晚课。”
王俊凯：“………哦。”
2.
南厢房里很安静。
王俊凯跟着宋哲之在靠门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他抬头打量着，发现除了自己坐上都是一等一的美少年。
他后背冷汗直冒，一个不好的预感悄然而生……
“你想什么呢！”一旁的人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戳了戳他的脑袋，干咳了一声，“夫子的其他学生都在其他厢房，由我父亲亲自教导。”
“哦……”王俊凯默默地鄙视了一下自己内心无比龌龊的想法，“所以？”
“……..夫子只教有缘人。”
这和看脸有区别？
王俊凯默默给吴磊的借口竖了个大拇指。
“…….别想歪啊，夫子很严厉的。”宋师兄为了向王俊凯证明这个信息，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上面隐隐可见红色的条痕。
“哇。”王俊凯惊呼出声。
“很疼吧？”王俊捧着他的手，微微皱了皱眉头。
宋师兄没想到王俊凯第一反应不是惊吓而是关心自己，愣了愣，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其实我的还好，林师弟才叫惨，”他压低声音凑到王俊凯耳边，“林师弟上次被夫子打的字都写不了，夫子还让他抄完一整本诗集呢。”
“……….”
好狠啊。王俊凯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摆了一张祭桌。
“诗经都背完了？”
熟悉的声音又冷不丁地想起，王俊凯一惊，回头一看，正见吴磊冷冷地看着自己。
王俊凯下意识地低下头。
“对不起，夫子。没有。”
“今晚来我房间，背不出来自己去领罚。”
“………是。”
吴磊红衣翩跹，满座寂然无声。
王俊凯偷偷抬头，正对上吴磊那双染了寒色的双眸，急忙又低下头。
3.
“宋师兄，你怎么样了。”王俊凯看见宋哲之回来，急忙起身。
“没事。”宋哲之的脸有些苍白，王俊凯刚搭上他的手，他就软软地倒进了他怀里。
“师兄，师兄！”王俊凯焦急地拍拍他的脸。
“小师弟，你别喊了。”一旁的人没停下笔，一旁的烛光温柔的洒在他脸上，侧脸煞是好看，“估计是被夫子戴上凌云峰练剑去了，又饿了这半天，能撑到回来也不错了。”
“啊？！”王俊凯吃惊地抬头看他。
“这么和你说吧，”一旁的刘昊然停下笔看着他，挑了挑眉，双手撑在桌上，“就是饿的。”
“………”
“刘师兄来这里几年了？”王俊凯一边往宋哲之嘴里喂水，一边从刘昊然手里抢过馒头，“一年有余。”刘昊然抛着馒头屑接着吃，一边转过头：“夫子就这样，也是为我们好。”
“……..罚的太重了。”
“去年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没交上夫子满意的策论，冰天雪地在他屋外跪了一夜。后来生了半月风寒，夫子只来看过我一眼。”
刘昊然努努嘴，“诺，那个，已经病了一月了，夫子昨日才派了大夫来。”
“为什么？”
“因为他昨日背了半本史记。”
王俊凯抿着嘴，“你先替我照顾好宋师兄。”
“哎，大半夜的你去哪。”刘昊然从王俊凯手中接过宋哲之，有些着急，“你可千万别去找夫子求情，会……….”
砰——
刘昊然：“…..”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冲动啊………”刘昊然低头看了看怀中装死的某人，一脸嫌弃，“得了吧您，抱也抱了，喂也喂了，还不醒我就扔出去了啊。”
“师弟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就不安好心吧，这激将法是往小师弟往火坑里推啊…..”
“我这是为他好。”宋哲之说的一脸认真，“如果明天的策论写不出来，可不是在凌云峰跪一夜那么简单了。”
“别抢我馒头哎我是真的饿……..”
“行了行了分你一半…..”
4.
来到了寂寂无人的凌云峰，王俊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他本还有些犹豫，但想想宋师兄刚刚苍白的脸和刘昊然的话，似是下定了决心，抬脚迈开步子。
呼——
晚风吹开一地枯叶，王俊凯心里一惊，只见来人来势汹汹，他借内力往后退了一丈，那人却紧追不舍，他只好拔剑，却被人轻易躲开。
那人掌风一扫，王俊凯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内力甩了出去。
正当他闭眼准备摔倒在地时，却轻飘飘的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他睁开眼睛对上吴磊那双含笑的眼睛，正愣神，却又被吴磊抛了起来，在空中旋转一圈，王俊凯借着内力堪堪落地。
正当王俊凯准备向吴磊行礼，吴磊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他拔了王俊凯的佩剑就这样和他打斗了起来。
王俊凯虽然练过几招三脚猫功夫，却也仅限于防身。此时他不仅被夺了佩剑，甚至还差点被近在咫尺的剑锋伤了脸。他仰身避开，本想冲着踢向吴磊的空档借力离开，反倒被吴磊抓住脚，动弹不得。
吴磊飞身离地，抓着王俊凯的脚将他扔了出去。王俊凯在空中却又被吴磊接住，带着他缓缓落地。
王俊凯目不转睛地看着此时也正看着的他的吴磊，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来意。
等到吴磊冷冷的说：“下来吧。”王俊凯才恍若梦醒从吴磊身上跳了下来。
“夫子。”王俊凯慌忙跪下。“学生来此是有要事与夫子商量。”
“你受伤了。”吴磊皱着眉头握住了王俊凯的指尖，细细地看着伤口，王俊凯被他盯的头皮发麻，“不，不是你打的吗……”
吴磊眼风一扫，王俊凯默默地闭了嘴。
“你腿没事？”
“啊？学生腿没…..”
“啊疼。”
吴磊看着王俊凯疼的皱成一团的包子脸，露出一副我还以为我失手了原来并没有真是这熊孩子吓我一跳的表情，轻松地抱起王俊凯，“我带你去疗伤。”
“啊啊啊啊！”
凌云峰传来一阵惨叫。
“夫子你到底会不会疗伤啊。”
吴磊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小包子瑟瑟发抖，露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悲壮表情。
“我估计，夫子应该再给王俊凯疗伤了吧。”刘昊然靠在门口，啃了一口苹果。
“是啊，”宋哲之咬了一口馒头，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说着“一想到夫子做的宫保鸡丁我宁可回来吃馒头啊。”
“师兄你们不睡啊。”一旁躺在被窝里的小师弟小声说。
“你先睡吧，哦，对了，夫子给你配的药你吃了吗？”
小师弟露出一副见鬼了你俩吃错药了吧夫子配的药是给人吃的吗的表情，瞪了他们一眼，默默睡下了。
“哎，王源儿，你剩下半篇史记背完了吗？”
王源心塞的看着史记，“你俩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刘昊然含笑地转过头，多咬了两口苹果。
5.
第二天早上王俊凯是扶着腰回来的。
“呦，小师弟，回来啦，昨晚睡得好吗?”刘昊然坐在树上吃着早餐露着颗小虎牙笑地见牙不见眼。
宋哲之在院子里洗着脸也随声附和着。
王俊凯恨恨地磨着牙拔下簪子就想往刘昊然身上戳，却一不小心闪到了腰，扶着腰疼的瞎叫唤。
刘昊然眼神一暗，从树上飞身下来扶着他，“没事吧——哎疼。”
王俊凯大仇得报的把簪子插回头上，扔下刘昊然一人回屋了。
“呦，气性还挺大。”
“生气了。”刘昊然歪着头看着洗着脸吃着饭的王俊凯。
王俊凯白了他一眼，“没有。”他扒了一口饭，“我就是不明白夫子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要人陪着睡，结果一晚上起码把我踢下床五次。”
“哎还真是，”王源儿仔细打量着他的黑眼圈，被王俊凯嫌弃的白了白眼。
宋哲之和刘昊然都露出一副你骗我的吧刚刚谁在说话的表情。
“不信？”王俊凯作势要撩开衣服证明清白。
‘哎别别别，”刘昊然赶紧阻止他，“你是说，昨晚你和夫子是……在一张床上睡的？”
“是啊。”王俊凯毫无心机的扒了一口饭。
“那….你在上面还是夫子在上面？”
噗——
王俊凯红着脸拿着簪子把刘昊然追得一院子跑直到上早课。
6.
“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看到夫子感觉有些怪怪的？”刘昊然拿着一本册子低声问一旁的宋哲之。宋哲之仪态满分站如松坐如钟，眼神不斜地看着书，“是啊，当初我因为誓死反抗疗伤被夫子仍在门口睡了一夜。”
“我更惨，当初吃了夫子的菜说了句难吃就被罚跪。”
两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打瞌睡的王俊凯，羡慕道：“命真好。”
7.
“哎，今日怎么不见夫子来上课？”
“说着是京城来了位贵客，夫子在东边的茶室招待他呢。”
王源拔下簪子，满头的乌发松松垮垮的落了下来。
“谁啊？”王俊凯正抄完最后一个字，有点好奇地打听道。
“好像，好像叫什么张….张….”
“张一山。”
刘昊然适时地插了句嘴，低声道：“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什么？”王俊凯一惊。
“你小点声，”刘昊然低声警告道，“就是不知他找夫子何事。不过我猜，应该和请他入朝做官有很大关系。”
“不至于吧。”王俊凯有些怀疑道，“夫子那样的…..”
“夫子自己不愿，不代表别人不会强迫他。”刘昊然一脸你是傻吗的表情，苦口婆心道：“你去劝劝夫子，万一他把我们仍在这儿了可咋办。”
“等等，为什么要我去…..”
砰——
王俊凯：“………”
“夫子。”王俊凯认真地给吴磊作了个揖。
“上来吧。”吴磊躺着柔柔地看着他。
“是。”
王俊凯有些难为情，“夫子……”
“什么……”
“学生上不来啊。”
王俊凯仰头看着在树上喝着闷酒的吴磊，有些尴尬。
吴磊挑挑眉，朱唇轻启，“那你爬上来啊。”
“…….”
王俊凯在经历了九九八十一次失败之后，终于爬上树，战战兢兢地靠近吴磊。
“你单独来找我是有什么想对为师说的吗？”
“学生谢谢夫子的教导之恩。”
“….....你刘师兄和王师弟都已准备出仕，你有何打算？你的资质并不比他们差。”
吴磊自顾自地说着，满灌了一口酒，望着天边的那轮圆月。
“学生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夫子，等到答案后学生自会离开。”
“什么事？”
“学生想知，”王俊凯盯着吴磊，“学生为何要出仕？为天下？为苍生？”
吴磊有些意外王俊凯的问题。他思索了一番，“自是为了你自己。”
“那弟子若是不愿意出仕呢。”
“…..你….”吴磊皱着眉，怔怔地看着此时的王俊凯。
蓝色布带没有很好地挽起他的乌发，徒留几缕乱发摇曳着他的心神。一双桃花眼紧紧地盯着他，带着些许迷惘与求助。
他没有多问，只是他伸手拨去王俊凯眼前的发丝，“那从你之心便好。”
“那……夫子会离开这里吗？”
吴磊皱皱眉，“离开那儿？”
“学宫啊。”
“……..你脑袋在瞎想什么呢。”吴磊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
“你们不会是以为，我要离开这里去做官吧。”吴磊微微笑着看向远处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不…..不是吗？”
“如我要走，必带上你们。”吴磊淡淡一笑。
“那人只是我的旧友。”
“……….”
“也罢。你想听我的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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