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四儿

撒由那拉。

穿越之青衫不老

今天丫头小春叫我起床的时候,我还沉浸在博士论文未完的噩梦里。等我醒来一百分之一百地确定我还处在大魏这种历史上从未记载过的坑爹王朝之后,才开始不情不愿地起床,然后梳妆打扮,然后起身去给我的现任母亲请安。

“孩儿给母亲请安。”我端端正正装模作样跪下磕了一个头。

“起来吧。”母亲淡淡地喝了口茶,威严地挥一挥手,“少主已经来了,把早膳端上来吧。”

“是。”

母亲是京城第一贵族王家的家主,当朝宰相。而我,就是王家唯一的少主。

得知我穿越的身份后,我还没来得及吐槽这种身份属性加成实在太玛丽苏,一个消息就让我震惊地把刚醒来丫鬟逼我喝下去的药都吐了出来,满屋子的人都被我吓得花容失色:今年六月,我将迎娶夏家嫡子夏常安为妻。

我日,这是包办婚姻啊!没想到我一来就遇到这种老套的穿越情节!

我斟酌了一下现在的形势,觉得目前利用自己的超凡卓绝的智力和力拔山兮的武力来抗婚——之后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实际,就非常悲壮地接受了自己从现代到古代都在不停地被逼婚这个现实。

我的不知道打哪来的伤好之后,就顶着大魏第一贵族少主的头衔,高高兴兴地去大魏最好的青楼找小倌倌了。没想到我还没来及摸到小倌倌那如同柔荑的小手,就差点被一脚踢开的门撞飞。

“这位小哥,你,你谁啊。”才来到这个时代不久的我,武功极烂,原地转了几圈之后,眼冒金星地默默趴下了。

来人一脸杀气,把我从一堆零碎的人体中提了出来,飞身向外而去。

“喂喂喂,救命啊!!!”

“少主!”我周围的暗卫大概还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一时都傻了,纷纷摆出尔康手。

“白痴啊啊啊!!还愣着干嘛,救来我啊啊!”

“闭嘴。再说话就把你扔下去。”那人冷冷地说道。

我低头看了看身处的高度,识趣地闭上了嘴。而我那些愚蠢的暗卫,在就被这位神秘的男人用轻功甩在了后面。

2.

那人把我带到湖边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京中望族胡家的嫡长子胡亦枫,他把我抓到这里来,是为了来——警告我的。

喂,我好歹也是京中第一贵族王家的少主啊啊啊!!!就算你是胡家嫡长子那也不把我点了穴之后绑到这里来吧!这也太嚣张了!

“常安即将嫁与你为妻,就请你认真对待他,”他无视我的咬牙切齿,解下面纱,随手扔在一边,“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去青楼,就不止是把你带来这里警告一番这么简单了。”

“胡亦枫,”我虽然武功没有他高,但也不傻,壮起胆子问他,“你这样护着夏常安,你们两个关系不浅吧。”

他看了我一眼,嗤笑道,“是不浅,你又能怎么样?”他俯身,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清冷的眸子映入我眼帘:“王家少主,三次殿试不第,靠着大魏第一贵族少主的身份位居御史。”

“呃….”我心虚地往后退了退,“这个嘛,其实我是可以解释的…..”

我去,身体的正主怎么这么白痴啊!

“王俊凯!”林子里传来一声略带焦急的呼唤。

怎么的,有人在叫我?我扭头往后一看,就看见一个面容清俊的男生正朝我策马而来。

胡亦枫眸子一暗,飞快地解了我的穴,“记住我今天的话。”说完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琢磨着他刚刚那句话的含义。
按照他刚刚说的那番话……
难道……
他和夏常安是……恋人??!
如果是恋人的话……
那他又怎么会甘愿把夏常安拱手让人,让别人娶了他?
直到那个叫我的人把我抱上马,我才从这些疑惑中回过神来。

“你是哪位?”我从那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感激地问道。

来人愣了愣,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好久才喃喃自语道,“果然是撞坏脑子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身体正主的死党,16岁那年应试就考上了状元,在我还苦兮兮地跪在院子里忍受母亲的怒火时,他就一朝看尽长安花了。而我这次的有幸穿越,就是他把我拉去马场打猎的时候,正主从马上掉下来摔坏脑子的那一刻发生的。之后他因为怕被文试不行武功卓绝的真正的王家少主抓来绑着绕长安城裸奔,所以在我醒了好几天之后仍然不敢上门拜访,直到我那群傻缺影卫慌慌张张地找到他,他才跑出来的。

“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啊?”我拿着棋子,特真诚地看着对面埋头下棋的吴磊。

“啊?”吴磊呆呆萌萌地抬起头来,认真想了想,随后用安慰我的语气说,“没事,你没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滚吧。”我站起身来,愤愤然提脚就走。

“唉,别走啊。这局下完再说。”吴磊急道。

“不了。”我伸了伸懒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无奈地说,“已经5月底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

吴磊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我特同情地看着他:“吴磊,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娶妻生子吧。毕竟,”我顿了顿,苦笑道,“成亲之后,我也许就不能经常陪你骑马练剑了。我之后,有一个人来替我陪陪你也是好的。”

3.

成亲当日,我还是被吴磊从床上拽起来的。我勉勉强强地换上衣裙,梳好发冠,出门骑马往夏家而去。一路上吴磊絮絮叨叨地和我说着待会要注意的事项,我嗯嗯啊啊地应着,其实想的却是待会喜宴上的桂圆薏米莲子汤和桂花鸡。

吴磊摸了摸我的头,模模糊糊之间,我听到他说道:“待会在夏府,所有的事由我来安排。”

4.

我是在牢房里醒来的。我猛地晃了晃头,慢慢地回忆起昏迷前的事。“成亲怎么成到牢房来了?”我冷汗直冒,下意识地就想起吴磊,失声喊道:“吴磊,吴磊你在哪?”

“别叫了,他现在在暗庭。”熟悉的声音传来。

“胡亦枫?!”我一惊,回头一看,“你你你你把他关到暗庭去做什么?”

此时的胡亦枫已经换上御史的官服,而他一旁站着的,就是我今天要娶的夏家嫡子——夏常安,端的是倾城国色,颠倒众生。

这个时候碰上美人,我却没有丝毫要欣赏的心情,甚至顾不得此时的我是不是带了绿帽,急忙问道:“吴磊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暗庭。王家少主,”胡亦枫仍旧是原来那副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的微笑,玩味看着我,“你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吧。”

他还是如第一次见面般俯身看着我:“让他尝尝你们王家掌管的暗庭的滋味,”他直直对上我的眼睛,“两个时辰了,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

“娶常安不过是个幌子,你以为你当真娶得?”胡亦枫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过别急,你很快也要去陪着他了。”

5.

五日后,我不断地请求狱卒帮我打听吴磊在暗庭的情况,得到的答案却是他在暗庭的第三日就被暗庭的酷刑折磨而死。而我的母亲,父亲,还有王家各族的掌权人,都在那场婚礼上被杀光了。

我一个人在牢房里呆了三个月,每日与阴暗潮湿处滋生的老鼠,蟑螂为伴,吃着难以下咽的馊饭剩菜,靠着忍受狱卒的闲言碎语来一遍一遍地梳理回想着我成亲之前发生的所有事。

原来,王家少主摔下马后武功尽失的消息早已瞒不过皇室,此时的胡家又因其长女与上管家的少主联姻而取得了云州10万兵马。那批兵马在我还茫然无知的时候就已经悄悄进京,听命于皇室。而几个月前我姨母因为几年前10万粮饷被用来中饱私囊那件事败露而被夺去了监军之职,王家实力被削弱,母亲走了与夏家联姻的下策。孰料嫡长子夏常安早已与胡家暗中有往来,皇室,夏家和上管家决定在我成亲当日出其不意,将娶亲的丫鬟陪嫁统统换成影卫,最终一举拔起日渐落寞的贵族王氏的根基,清除威胁皇权的势力。

想清楚这些事后,我心里空空荡荡地,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名利,荣华,那些当了我几个月家人的人,在我脑海中走马灯般地闪过,最后只剩下那个陪我逛遍京城所有小吃摊和花街柳巷的人。我是蠢,是不懂这些官场的恩恩怨怨,成王败寇。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他在知道他将面对这世间最惨烈的黑暗和地狱之后,仍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陪着我,替我挡下所有的灾祸。他本可以娇妻在怀,儿孙满堂,他本可以在朝中大展宏图,指点江山,却因为我,落到恐怕连尸身都没人敢收的地步。

早饭时间到了。原本寂静的牢房开始热闹起来,充斥着粗暴的吆喝声和绝望的呻吟声。

我敲了敲监狱门,有气无力地说:“狱卒大哥,帮帮忙,把胡御史请来。事成之后,我保证胡御史对你重重有赏。”

6.

胡亦枫动作很快,刚下朝就来找我了。听到牢门吱呀一声打开的声音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我就知道他来了。然而我实在是太累了,只能静静地靠在墙上,连眼皮都懒得抬。

“你找我来干什么?”

语气间满满都是嫌恶。

“夏常安快死了吧。”我平静地说。

下一秒,胡亦枫的手便掐上了我的脖子。

“你愿意把夏常安嫁给我”,被这么一掐,我被迫睁开了眼睛,声音沙哑,却丝毫不慌乱地继续说下去到,“是因为,王家的蛾眉黛吧。

王家的蛾眉黛,少则续命,多则保命。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夺取蛾眉黛,救你那个深受寒疾之苦性命垂危的恋人。”

“让我惊讶的是,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做了万全的打算。假如婚礼上事情失败,你可以把全部责任全部揽到胡家和上官家身上,让夏家的影卫反戈,做出与你对立的样子。之后夏常安照样可以顺顺利利地嫁入王家,而你用胡家和上管家的兵马做赌注,逼皇室在你死后给夏常安撑腰,即使之后王家人对夏常安有什么怀疑,也不敢轻举妄动,保他一生无虞。”

“你说的没错,”胡亦枫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倒是变聪明了。”

我忍住快要窒息的痛苦,冷笑着说:“你想他死就尽管杀了我。”

胡亦枫愣了愣,慢慢地松了手。

“王家家主世代只能炼一次蛾眉黛,炼多则寿短。而每任家主临死前传下来的蛾眉黛早在几年前大魏与西凉的一场战役中就被我母亲用光了,用来救助王家将领。剩下的一部分蛾眉黛被王家上供给皇室,所以你为了得到蛾眉黛,甘愿听命于皇室,和皇室联手铲除王家。”

“你…..”胡亦枫下手重了。

“那日你在青楼中寻到我,根本就不是为了警告我,”我平静地说,“皇室没达到目的,不会交出控制你的筹码,而夏常安那时却早已性命垂危。所以你只好铤而走险,试试我这个武功尽失的王家少主的底细,拿走了我身上仅剩的用来保命的蛾眉黛。而王家被灭族之后,你才发现,其实皇室的蛾眉黛也早已所剩无几,根本就救不了夏常安的命。夏常安,”我顿了顿,“算日子,也早已将皇室剩的那些蛾眉黛用尽了吧。”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你在周旋,皇室早已将我这名王氏余孽杀之而后快了。”

“胡亦枫,你知道的,即使王家被抄,王氏一族无人,只要我有王家人最后的倚仗,我就仍是王家少主。”

“你想要什么?”胡亦枫似乎有些犹豫地问我。

“事成之后,把我和吴磊葬在一起吧。”我淡淡地说。

胡亦枫盯着我,沉默了很久。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缓缓道:“好。”

 

7.

夏常安的房间内焚着兰香,室内摆设清贵而不失典雅。

我跪在夏常安床前,床上的美人脸色苍白地看着我,眼神间满是警惕。我此时才得空闲和心情来打量这位本该嫁与我为妻的夏家嫡长子。

我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匕首,镇定地划破手腕。

一只蛊虫缓缓爬出我的身体,很快没入那个盛有我鲜血的碗内,不一会儿,鲜血就凝结成块,逐渐变小变成黑青色。当蛊虫在所有人惊异的眼光中爬回我的身体时,我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恍惚间看见母亲正温和地看着我,好像在说她把蛊虫交给我的那一刻,就知我自会如何用它。

又似乎看到了吴磊,他在趴在暗庭的幽牢里,遍体鳞伤,满身鲜血。
而我爬过去抱起他着他,拨开他的乱发,期望他能睁眼看看我,可他此时却早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嘴里喃喃有词。我忍着泪趴在他耳边,听见他说,
因为害怕胡亦枫利用他来威胁我,让我为他做蛾眉黛,所以就先走一步。之后,只要我始终不松口,他能打我,伤我,却杀不了我,因为我有筹码,他不会置我于死地。

他说叫我不要怪他。

他说他很爱很爱我,却不能继续陪着我了。

  

五年后,我被新帝胡亦枫和凤后夏常安送出了宫门。

我早知他二位野心勃勃,却不知他们的目标乃是这大魏江山。

不过这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凤后夏常安慢慢地扶着我走向马车,身边的宫人欲拦住他,却被胡亦枫挡下。

我不解地看着夏常安。

“去吧,去江南,”他温柔地扶着我,仍用着我的血引做的蛾眉黛画眉,“有人在江南等你。”

我在马车上掀起帘子往后看的时候,他们二人仍然伫立在宫门,遥遥地望着我,仿佛多年多年的好友,正送离人。

8.

 

我到江南的一个小城定居下来,每天与蔷薇,百合这些花花草草为伴。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即使偶尔记起几年前如同炼狱般的生活,焦灼的心也很快就被这温柔如水的江南治愈,变得安稳平和。

吴磊来的时候,我一身花农装扮,裤腿扎起及膝,布条轻松绾起黑发,却仍留下几绺稍短的碎缕,遮在眼前。我低头在为今年的草木修剪培土。他就静静地站在我身后没有惊动我。
当我抱着一束花,回身看到他的一瞬间,他仍穿着18岁那年一惯爱着的青衫,眉目温和。那时我竟竟忽然觉的,原来这几年来我一直在都等这一天,我一直在内心里坚信他没有死,即使在为夏常安炼黛的那九死一生的日子里,我也始终相信,我们会再见面,不管是黄泉还是碧落。
我知道,在这几年相思成疾的日子里,我们都一如当年,未曾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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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打算继续奔着贯彻落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添砖加瓦的文风去的
后来感觉会be 就删了一些段落 改成了这篇

垃圾文笔 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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